当时认识一个非常牛逼的哥们,他几乎知道角门地区所有“码根码”的位置。
而我只知道最大号的“码根码”就写在人民大学斜对面。
00后就别看了,你不懂
——大艮
本文来自一个特别葛的微信公众号——“PoisonEye”
在1995—1997年间,有两个神秘涂鸦曾霸占过整个北京城:天桥上,电线杆上、台阶底下、工地墙上……它无处不在,却仿佛又在一夜间完全消失。
人们一度认为,这是一个恐怖组织的交接暗号。除了性病广告,就属它们最大。
一个tag是“大人头”:
另一个tag是“码根码”:
组合在一起的Piece,我们就叫它“码根码”。
“握草!怎么哪都有?”
“你说是一个人干的,还是俩人?”
“到底码根码是码根码,大人头是大人头;
还是码根码就是大人头,大人头就是码根码?”
当时,人们总是不厌其烦地问着这些没人能回答的问题。
“码根码”和“大人头”,在当时绝对是无解的。因为它已经完全超出了“边缘化”、“非主流”、“涂鸦艺术”、“解构主义”的范畴了。
它就是一睁眼就他妈到处存在着的,持续强奸着人们眼睛和大脑的一种强制性输入记忆的客观存在着的玩意儿。你除了“码根码”三个字的读音外,解读不出任何卵东西。
“到底啥是码根码啊?”——这就是它存在的唯一意义。
而这组graffiti,也永远是粘在北京涂鸦圈底部的一颗老鼠屎。
纵然后来有北京喷子、观音、KTS等涂鸦团伙的出现,但谁也无法改变“北京涂鸦第一人”名号早已被占据的事实。你想想,199几年,大晚上的,如此高效地沿路崩tag,瞬间就崩遍了整个北京城。崩得当时无人不知不人不晓,这特么不是中国涂鸦炸街第一人谁是?
我曾无数次幻想,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写“码根码”的人和画“大人头”的人偶然相遇,然后他们相视一笑,各自离开,这个城市里只有他们两个彼此解开了这两个谜题……
可是……
可是突然就在某一夜,不知为何,码根码和大人头全部消失了!只留一坨坨乎在上面还未干透的腻子。
太多年过去,码根码的秘密就像是脑海里的一勺水银,时间只会让水面越盖越高,却永远无法让这个沉在海底的答案浮出。
没人想背负着这个奇怪的问题活一辈子,于是乎,在互联网里一个极小的圈子中,对码根码的讨论一直持续至今……
对于这个上古时期的疑问,我他妈竟然在没有解开它的情况下,活到了今天。卧草我感到实在是感到羞愧……
直到码根码消失了将近20年后的某一天,我突然在街边看到了这个……
握草!!!2.0贴纸版的码!根!码!!这说明……这个秘密活动还在继续?
调查一下!结果发现!草!
“码根码”的背后,是一整片宇宙啊!!!码根码的涂鸦者,全世界物理界排行老9!!!
好的,先收住。
首先,恕我无知,我了解到“大人头”和“码根码”根本不是一回事。
画大人头的叫张大为,是个90年代穷困潦倒的艺术家(tag:AK-47)。
他那时蛋疼至极,于是在工地废墟、犄角旮旯,用简单粗犷的线条喷着一个个无所不在的大人头:没头发没眼睛,只一个劲儿地噘着嘴,好像努力要诉说什么。
他后来出了名,成立工作室,很快就告别涂鸦,专注于装置艺术赚大钱去了。
有一次记者问他关于“大人头”的事,对此,他只说了两点:
“这个艺术作品叫《对话》。”“它没有任何意义”……
好的,这很牛逼。大人头话题就此画上句号。
鉴于此,我有必要梳理一下:
1. 码根码和大人头应该是属于同一时期出现的两个孤立事件。
2. 两个作者应该是“前后脚”进行涂鸦,也有可能真的偶然在夜里面基过(几率很低,不过无所谓)所以才会出现码根码和大人头同在一面墙上的情况。
基于以上两点原因,才会让人们误以为“码根码”和“大人头”,是一回事。
所以网络上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回答:
所以,一提到码根码,网友会画出这样的手绘:
好的,那么……下面来说一下神秘的码根码。
由于码根码的出现曾引起过一阵民众恐慌。于是在朝阳民众的积极配合下,码根码的始作俑者也浮出过水面。《北京青年报》曾以一篇名为《街头“码根码”出自谁手?》的报道对“码根码”事件进行披露,引起了警方(或者什么市容监察总队之类)的注意。
也就是说,码根码的涂鸦者,以及大人头的涂鸦者张大为,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又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警察(或者什么城管之类的)喝茶过;后来张大为有所收敛,涂鸦被乎(一声);而码根码的作者则因媒体大量曝光,被警方勒令亲自乎掉所有的码根码。
所以,码根码和大人头会同时瞬间消失。
原来,所谓的“码根码”是一种和五笔字型、自然码、钱码类似的汉字输入法,他的发明人,也正是码根码的涂鸦者——冯天岳。
曾有记者问冯天岳关于“码根码”的事,对此,他只说了一点:
“对我来说,码根码只是一种雕虫小技,如果有稳定的条件进行统一理论研究,我早已放弃了令人头疼的码根码。”
统一理论……是的,码根码的背后是……
好的,由于冯天岳的故事过于坎坷复杂,我有必要再梳理一下:
冯天岳,1938年出生于北京,曾做过民工和物理老师(好的,这很牛逼),总体来说,是一名标准的科研人员,主要致力于天体物理和相对论研究(好的,这非常牛逼)。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发现了能干倒爱因斯坦的“宇宙斥力”,并得出了它的计算公式和一些常数,同时对“红移”有了更新的研究发现,计算出了类星体哈勃图中的拟合曲线,并且计算出类星体的红移不大于8…… 这些创世纪的发现使他兴奋不已。
从1985年到1988年间,他在玩命工作的同时到处宣传自己的科研成果。然而,事实令他大为失望。无论发表文章,还是参加学术交流,这么大的发现,就是无人问津!
于是他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寄给了几位知名科学家,得到的答复却是:“这个问题太大了,我们无法回答。”
将近10年,冯天岳的“斥力”理论就愣是没人嬲过!“宇宙的膨胀是有中心的!!”冯天岳不服!
1992年,由于母亲病重,冯天岳不得不请长假回家。他一边照顾母亲,一边继续着研究工作,打算出版一本叫作《斥力在宇宙学中的应用》的书。因为写书过程中需要抄写大量的国外文献,是在太费劲。他得需要一台电脑打字。
1994年初,因为年龄太大,五笔字型繁琐的字根成了冯天岳的拦路虎。
打字速度太慢,他的工作进程受到严重影响。他想,要是有种超级简单,又超快的汉字输入法,该有多好!为啥一直都没有人去做呢?
既然没有现成的,我自己是不是能搞呢?如果搞成,是不是能增加一些经济收入,使母亲得到更好的照顾呢?是不是能为自己的“宇宙斥力”理论完善带来帮助呢?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冯天岳发明了被当时用户誉为 “天下第一码”、“最合理编码方式”和“最低重码率编码”的终极录入法——码根码!
然而由于缺乏推广,并没有干掉五笔。
在经历了各种坎坷和磨难后,和“宇宙斥力”学说一样,“码根码”同样无人问津。他不仅没有足够的资金,也没有有眼光的投资者看上;他只能一气之下,抄着家伙把“码根码”仨字涂满了整个北京城。(可以,很硬)
没想到此举,却引发了人们的注意。《南方周末》、《电脑商报》、《北京青年报》、《北京经济报》、《每周电脑报》等报刊以及大陆、香港、新加坡的一些媒体都多次报道了他的事迹。
然并卵。再之后的几年,有人看到满头乱发的冯天岳推着一个破三轮车,以2元一张的价格,到处卖着他的码根码软盘……
再再之后的几年,《斥力在宇宙学中的应用》出版,依旧没人嬲他……
再再再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这个老人了……
有人开始怀念他……有人开始寻找他……有人开始遗忘他……销声匿迹。
一切结束了吗?
不,这个故事还在继续着。因为“码根码”的背后是一整片宇宙。
"我可能就是个牺牲品了,不过,这我早有准备"——冯天岳
这个宇宙,就在冯先生的网!站!里!
没错!!冯天岳有一个非常Hardcore的网站!!
我就问你,牛不牛逼!!
世界老9!我就问你,服不服!!!
码根码老人!霸气依然!!!
仔细查看!老人网站最后的更新时间是……
没错!这个神话,还在继续!!!!!!!!!!!!!!!青春还在!!码根码!还在!!!
“我希望将来国外科学家取得相同的成果时有一个证据,证明这个成果早在若干年前,中国人已经有人成功了”——冯天岳
冯天岳的一生,就像唐吉诃德一样英勇地奋战千军万马,一个人,对抗着整个世界;他虽败犹荣。
总之,涂鸦我只服冯天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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